沈润不再搭理晨光。
晨光也不在意,高高兴兴地上了龙熙国雇来的大船,刚一上船,就去船舱里拥抱温暖的软床了。
司浅日夜守在晨光的卧房外。
看到这一幕的沈润越发气怒。
这两天苏密河的水路不太好走,逆风,本来两天就能到达的路线一共走了五天。
中途,小船不得不停在半路上的小城镇购买补给。
船一停,晨光迫不及待地上岸去透气。
正黄昏。
这几天沈润没有理睬晨光,他一直呆在船舱里处理从龙熙国传来的重要公文,以及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处理公务的间隙,他的脑子里就会涌出来一条让他肝火旺盛的问题,他的女人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他该如何处置她?
盛怒时他甚至想过杀了她!
然而她现在不是他的妃子,妃子偷人必会被处死,可她是凤冥国的凤主,简短来说,除非他攻下凤冥国,否则他管不了她,他也就杀不了她。
这种进退不是自相矛盾的窘迫感让沈润越想越怒。
咔嚓!
他黑着脸,又捏断了一根朱笔。
忽然,窗外传来熟悉的哈哈大笑声,钻进沈润的耳朵里,把他气得五脏俱焚。
他气冲冲地走到窗前,打开窗子,向河岸上望去。
果然是晨光。
小镇的码头修的简陋,码头旁有许多村妇在洗衣服,晨光正在河岸上跟两个七八岁被洗衣服的母亲带来的小姑娘踢毽子。
她毽子踢得极好,踢得老高居然也有本事接住,两个小姑娘拍着手围着她,崇拜地欢呼道:
“姐姐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