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烟,对不起,过了十年,我才来找你,你可有听话,乖乖在奈何桥边等我?”
密密麻麻的脚步声朝这里聚拢。
楮墨眉心一沉,十分不悦被人扰了他期盼已久的婚礼,手边插着纯白茉莉的花瓶转动,整座烟染重墨开始剧烈震动。
从顶层的楼阁开始。
烟染重墨一层一层的坍塌。
所有冲进来的人,皆被掩埋。
楮墨一身红衣,抱着牌位,坐在那里,巍然不动。
轰隆一声,楼阁彻底倾倒,世界由亮变黑。
“不要……”
薛绯烟惊叫出声,浑身湿漉漉的,从噩梦中惊醒。
大夏,建元五十四年,冬。
西关镇,远山村。
“让你偷鸡蛋,我让你偷鸡蛋。”
愤怒的咒骂,夹杂着棍棒落下的声音。
后背火辣的痛感,让薛绯烟愣是在寒冬腊月里,迸出了一身冷汗。
“你这个该死的小贱蹄子,老娘供你吃,供你喝,养着你这个赔钱货,还养着床上那个拖油瓶,你竟然狗胆包天,还敢在我房里偷东西,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张。”
薛绯烟吃力的避开接下来的一棍子,她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
张翠花竟然还活着?
她的反抗,让张翠花火气更甚。
“你这个死丫头,居然还敢躲?”
张翠花挥舞着烧火棍,杂乱无章的朝着薛绯烟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