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薛绯烟这一次,不但不躲,反而还一手握住了棍子的尾部,直挺挺的朝着张翠花冲过去,顺势伸腿绊倒了她。
不过眨眼的功夫,薛绯烟便将张翠花死死地扣在地上。
而张翠花手里的那根烧火棍,则不偏不倚,恰好卡在了她粗短的颈脖之上,一头被薛绯烟握着,另一头,则被薛绯烟用脚,干脆利落的踩上地面。
脖子上传来的剧痛和窒息感,让张翠花惊恐的失声。
她在薛绯烟脚下费力的挣扎。
不一会儿,额角便暴起了青筋。
薛绯烟会做出这样的动作,纯粹是条件反射。
混沌的脑子逐渐清明。
薛绯烟这才反应过来,她这是重生了?
重新回到了远山村?
楮墨呢?
她将视线落在屋内仅有的一张破炕上。
年仅十岁的男孩面色惨,穿着极不合身的衣服,盖着薄薄的破棉被,胸口微弱的起伏,像是下一秒就要断气。
他还活着。
她也没死!
巨大的惊喜从天而降,砸得薛绯烟七荤八素。
真的是太好了。
薛绯烟忍住了即将落泪的冲动,瞪大了圆圆的杏目,恶狠狠的看着被她踩在脚下的张翠花。
上辈子,就是因为她,用五十两银子,将她卖进了盛家冲喜,以至于她惨死在那盛怀山的仇家手中。
她的阿墨为了给她报仇,变成了权倾朝野的奸臣佞相,最终抱着她的牌位,死在了烟染重墨的地下室。
所有的悲剧,都来源于张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