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宅大院里的凶险,你还年轻,见识的不够,自然不懂,可我知道,即便是为着那姑娘好,你也不能轻举妄动。”
厚朴心意已决,饶是胡善之磨破了嘴皮子,他也不曾松动半分。
如今,他们身处盛家,实在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胡善之心里头着急,却又不能表露。
他只盼望着早点将这个过场走完,早点带着厚朴这个傻小子回家。
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不清楚吗?
何必非要同盛家去硬碰硬?
西侧房的门开了。
几个丫鬟婆子合力,为薛绯烟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衣裳。
她原先的那套破衣裳鞋袜,丫鬟们也没丢,只领了下去浆洗。
打算等到浆洗完了,晾干了,再还给薛绯烟。
胡善之领着厚朴进去,取了银针,对着薛绯烟的人中扎了一下。
薛绯烟痛到哆嗦,不得已‘慢慢悠悠’的醒转过来。
“既然姑娘已经醒了,那老朽便开了方子,劳烦这位妈妈派个人去抓药,药量与煎服的方式,老朽一会儿会悉数告知。”
屋子里的人得了话,分配了一下。
由着一名婢女随胡善之去杏林堂抓药。
剩余的则继续留在房里照顾薛绯烟。
厚朴实在是找不到机会同薛绯烟说话。
他内心里急得很,同时又但心,自己若是表现的太过,会给薛绯烟带来麻烦。
真的是进退两难,内心犹如烈火烹油,焦灼的很。
薛绯烟心里头也在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