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牙,说道:“多谢大夫相救,我如今感觉很好,有劳大夫费心了。”
终究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胡善之虽然心里头有气,但也不至于同一个小姑娘置气。
他只恨自家的外孙不争气。
“姑娘客气了,救死扶伤,乃医者本分而已。”
薛绯烟只盼望着厚朴能听懂她这一语双关的话。
她与盛家的恩怨太深,实在不适合将厚朴牵扯进来。
厚朴也不知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
他被胡善之半拉半就的出了盛宅。
回到杏林堂之后,将配好的药,交给了盛家跟过来拿药的婢女。
“我瞧着今日落水的那姑娘面生的很,她是你们家新买回来的下人?”
因着盛叶文自小便是个药罐子,苁文苑里头的那些丫头、小厮们,同杏林堂的大夫也算是熟识,说气话来,自留了几分,但还是愿意吐露一二。
“是,她是昨儿夜里到我们院子里伺候的,今日便落了水,可怜见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冲撞了哪路尊神?”
果真是买回去的?
她不是开了包子铺吗?
怎么还被卖去了盛家,做婢女?
厚朴越想越觉得蹊跷。
越是蹊跷,便越是觉得里面大有内情。
“我素来听闻,二公子宅心仁厚,想必那姑娘今日受了委屈,二公子也定会为她撑腰,还她一个公道!”
“但愿吧!”
说实话,薛绯烟不过才来一天,同苁文苑里面那些伺候的婢女们没什么交情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