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推薛绯烟下水的,偏生是细绒。
他们院子里,看细绒不顺眼的人,多啊!
能让细绒折腾出这么一番大动作来,还被当众罚跪,她们这些,平日里被细绒指指点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小丫鬟们,一个个心里头不知道有多爽快。
这样一来,她们看薛绯烟,不就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这种心理,一旦发芽,她们看薛绯烟,更是怎么看怎么对。
“我们家少爷,最是公正,从不会偏私什么人,那姑娘受了这般大的委屈,公子定然会为她撑腰的。”
“我得赶紧回去了,一会儿若是公子去看那姑娘,见到我药还没抓回去,我定会吃瓜落。”
“啊,这位姐姐慢走。”
厚朴没好再多问。
既然他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那他便亲自去问个明白才是。
听表哥说,薛绯烟的包子铺,就开在西关酒楼同一条街?
厚朴同胡善之打了个招呼之后,又急匆匆的赶去了大大大包子铺。
这个时候,盛叶文已经沐浴更衣完毕,径直去了薛绯烟所在的西侧房。
他脸上的关切不再。
又开始冷嘲热讽。
“我道你有多大的能耐,没想到这么不禁事?被人轻轻一推,就落了水,你这般没用,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在本公子头上横的?”
薛绯烟坐在榻上,盖住一床厚实松软的棉被,低着头,酝酿情绪。
等到她将情绪酝酿的差不多了。
她才抬起那双楚楚可怜的眉眼,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柔柔弱弱的说道:“是奴婢不好,既伺候不好公子,也同公子身边的人相处不好,奴婢实在是太没用了,连累了公子在这寒冬腊月里入水救我,真的是罪过啊,罪过!”
盛叶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