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烟要走那条路,应当也用不着小先生您操心,是吧,阿烟?”
楮墨手里拿着托盘。
托盘上,放着一碗粥,和一碗黑漆漆的汤药。
凉薄的眼中,充斥着浓浓的不满。
他就知道,这个厚朴,不安好心。
趁着他不在,便想来打阿烟的主意。
“想必小先生您深知礼义廉耻,那你可知,男女有别,这里目前是阿烟养病的厢房,便也算作是她的房间,你一个外男,贸然进来,只怕是有些不合适?”
“我没有。”
厚朴急切的反驳,“不顾她体面的人是你,你身为她的弟弟,却对她心怀不轨,你说,你宁愿自己死,也断不会让她死,可你有没有想过,舌头底下压死人,流言蜚语,众说纷纭,你以为你真的能全部都替她承受吗?”
他的心里,是有怨气的。
可在他察觉到楮墨对待薛绯烟的心思之后。
那些怨气,便统统转化成了怒火。
这些怒火,无一不是对着楮墨。
“你何曾为她着想过?她本应该不去承受那些的,她本可以平平淡淡的,找一个疼爱她的夫君,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可你偏要将她拖进泥沼,你这样,也算爱她?”
“这是我与她的事,与你又有何干?”
楮墨毫不在意厚朴的言语。
在他看来,只要你有足够大的权势,足够多的财富。
又有谁敢在背后说三道四?
“只有无用的人,才会有这般庸俗的想法。”
一针见血。
厚朴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