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元叔平日里,在书院,课业都很不错,夫子们也都喜欢他,想必这一次,他考的应当不错!”
“借你吉言了!”
薛林氏没敢多想,他们家锦元,考了两回,都没考上,这一回,是第三次。
依着薛长贵的意思,若是薛锦元这一次。再没考上,那便老老实实的回家种田。
考了三次,连县试都过不了,那肯定也不是什么读书的料子。
可是楮墨不一样!
楮墨可是四里八乡难得的奇才,牟山长的关门弟子。
他说锦元这一回能过,薛林氏竟也有些相信,自家儿子这一次能过了!
“你们三叔公啊,近日正为了征丁的事情烦心,每家每户,年满十四的男子,若无功名傍身,都要去参军,若不想去,每家得出十两银子,买一个名额。”
薛林氏叹气,“咱们西关镇,人丁并不兴旺,把那些年少力壮都征走了,眼下正值春耕,正是要用人的时候,剩下些老弱妇孺,可怎么是好啊?”
春耕可是农民一年之中的大事,也是最需要人力的时候。
征兵怎么可能选在这个时候?
不禁薛绯烟奇怪,便是连楮墨都觉着奇怪。
“三叔公呢?”
楮墨问。
薛林氏指了指屋里,“那儿呢!”
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她是欠了谁的,父子两个,没一个有好脸色。
薛林氏觉着,她在家里,就像是个受气包。
楮墨进去,薛绯烟便拉着薛林氏闲话家常。
她将带回来的东西,塞到了薛林氏的手里。
薛林氏不肯收,两个人推搡来,推搡去的,推了半天,薛绯烟总算是将东西硬塞给了薛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