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这时人群中突然窜出一个头戴遮阳帽和口罩的男人。他大吼一声,展开双臂朝走字底飞扑而去。然而此刻的张堂并未停歇,已迅速在空中又写完两字。他大笔一挥,两个大大的汉字已朝台下的空隙处飞去。
“早,安。”张堂笑的很开心,嘴里一边说着左手同时后伸,画笔在身后的酒桶里蘸满了新的颜料,“激进会的废物们。”
眼看两个足有三米高的汉字朝自己飞来,台下的观众有的慌忙逃窜,有的连忙抱头下蹲。大家都不知道张堂是怎么写出这么大的字的,也都并不知道这武器的威力。
台下只有一个人知道这些笔画的可怕,无具见状立刻打开拉杆箱,从中抽出合成弓弩,并同时大声呼喊:“大家快逃!快逃!”
可已经晚了,虽然笔画十分锋利,张堂也是对着空隙处进攻,但厂房地基的坚硬程度不同寻常,在汉字埋进地面时,不少石块意外地被溅射出来,并在密集的人群中胡乱飞射着。
被飞石击中的人有的被割伤皮肤,有的被击穿身体,还有的被直接打晕过去的。一时间鲜血和哀嚎一片,靠近台座的区域被飞石扫射成了屠场。
大家害怕了,开始慌不择路地尖叫着朝车间外逃跑。台上的保镖见张堂出手就伤人,毫不犹豫地举枪射击。他枪法极准,三枪分别打在了张堂的后脖颈、左鼻梁和左眼珠上。
张堂半脸鲜血,整个人都跪在了台座上。他重重喘气,左手的画笔还想去蘸颜料,却好像无力再动了。
观众听到枪声纷纷回头,眼见张堂受了重伤刚要松口气,令他们终身难忘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张堂晃了晃脑袋,血从他面部两侧被甩开了些。接着他伸出右手,从散落在焚烧炉边的面具堆中随便抓起一张就朝脸上贴去。
2秒后,张堂变成了完好无损的张堂。除了脸上残存的血柱,精神比刚才更好了。
保镖大吼一声又连开两枪,这次张堂身子朝后一仰躲开了射击。他哈哈一笑,又抓了一把面具起身,像打发乞丐似的朝保镖脚下一扔:“戴上它们,陪我玩玩。”
“混账东西!”保镖一脚踢开面具,“谁要戴这种东西!我只要一枪毙了你,你就不能再……”
“滋啦”一声,保镖的话才说到一半,一根青绿色的竖弯钩将他的右腿整个削了下来。大腿离开了身体,安静地倒在了地上。它轻轻弹起一下,滚停在了那堆张堂赏赐的面具上。
保镖身体失去重心,还想再开枪,整个身体失控地朝后一倒,翻滚着掉下了台去。
“竖弯钩是我最喜欢的笔画。”张堂收回视线,手指转弄着画笔,轻佻地看向台下那四个惊魂未定的保安,“谁做下一个?”
保安们吓的连连后退,求助地看向会长广穆。广穆身边的人已逃跑不少,只剩两个保镖还算镇定。他们也不废话,齐齐挡在会长身前,对着张堂咽喉就是两枪。
张堂甩动画笔,画了个实心圆挡住子弹,接着又立刻划出一长道横线,朝车间出口甩去。那是观众逃跑的方向,大家见横线飞来纷纷趴下,却不知张堂的目标是车间上方的行车轨道。只听一声刺耳的巨响,整条轨道的一端被笔画割断,沿着厂房墙壁从高空滑落下来,堵住了大部分的出口。
“哈哈哈哈哈!这就是拒绝面具的下场咯!”张堂在主席台上讥笑着,又漫不经心地随手画一个【口】字,朝广穆所在的位置甩去。
“瞄准他握笔的手指!!”人群中传出一声怒吼,张堂循声望去,发现正是刚才大叫危险,扑走【走字底】的遮阳帽男子。此刻他头上的遮阳帽已不知去向,半个身体也被笔画所伤,右臂和胸膛的连接处有一道极深的血痕,甚至能从中看到他带肉的胸骨。
“咦?”张堂挑了挑眉,他认出了这个遮阳帽男子,“你也戴着张堂面具?这里还有能戴面具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