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香女道:“那日之后就放了起来,一直也没动用过,就盼着县令和夫人能再来呢……”
姜佛桑伸手去接,吴香女没让,直接送去了榻上。
吴香女后面还跟着阿婆,她怀里抱得是一条崭新的褥子。姜佛桑一眼看出是新妇的陪嫁,无论如何不肯要。
阿婆却说:“上回劳县令和夫人给他俩暖屋,本就是当得的,也是新妇的一些心意。”
婆媳二人还要把榻给铺好,姜佛桑实在不想再劳烦她们,硬挡在榻前,她二人这才离开。
“妾来铺榻,夫主去烧些热水可好?”
萧元度抬手蹭了下鼻梁,转身去到灶门前。
火很快生起,他时不时往里塞点东西,目光却总是不自禁地看向忙碌的姜女。
先是垫褥,再是被褥,一层层展开、抻平……姜女做起这些丝毫也不陌生,就像是一个寻常的妻子。
铺到一半,姜佛桑停了下来,半跪在榻上,回身问他:“夫主睡外侧还是里侧。”
萧元度:“……外侧。”
眼见姜女把榻铺好,招了下手,“过来烤烤。”
受了一路的冻,席间想必也没吃多少,手脚一直都是冷的,萧元度方才接鹤氅时碰到了。
姜佛桑走过去,萧元度把室内唯一一张胡床让给她,自己半蹲着。
两人齐齐盯着灶洞里的火,一时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