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心头就涌出更浓烈的烦躁,以及淹没在这团烦躁之下的异样,像是疼又像是恨。
她心念一动,脸上的不耐烦就散了,“知道了。”
战南笙走进慕西洲的房间时,就被扑面来袭的酒气给震惊住了。
她眉头一下就拧深到了极致。
她几步就走到那身体慵懒陷在沙发里正在喝酒的男人面前,“慕西洲,你作死给谁看?”
音落,男人就将手上只剩下半瓶的红酒搁在了面前的茶几上,随后对她抬起一张因为酒气而俊得有几分艳色的脸。
可能是房间窗帘没有完全打开,室内半暗不明的光晕里,男人那双看着她的眸就显得有几分缱绻温情的味道。
他淡淡又自嘲的调子:“我要是真的死了,你岂不是称心如意?”
战南笙懒得跟他打口水战,直接对立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的医生道:“给他看。”
闻言,那医生就走到慕西洲的面前,因为摸不准究竟谁的话当家,他有些小心翼翼的对慕西洲道:
“慕先生,现在能开始了吗?”
慕西洲没说话,不过却在这时闭上了眼。
医生见状,便当他是默许了。
一刻钟后,慕西洲扎上输液针。
半小时后,慕西洲腹部的伤口清创完毕。
医生在做完这些后,对战南笙交代道:
“慕先生这几天最好能卧床静养,不然腹部的伤会反反复复一直好不了,到时候一旦感染就很麻烦。”顿了顿,“至于高烧,打两天输液就能痊愈。”
先前医生给慕西洲清理腹部伤口时她就在旁边。
她还是第一次看那种创伤面积不大,但伤口周围肌肉破裂极其严重的。
因为伤口周围肌肉破碎的很严重,战南笙根本就看不出来发病的慕西洲是拿什么捅伤自己的。
于是,她在医生话音落下后,便淡声问:“你能看出他的伤口是用什么利器弄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