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少男觉得跟安风眠坦诚布地谈一次是件特别重要的事。
因此,他在这时叫来管家福叔,吩咐道:“你带着喃喃去玩会儿秋千,我跟太太聊会天。”
他说到这,就对怀里眼巴巴望着他的安喃喃道:“你孝麟哥哥等下就会回来,你先跟福叔去玩会儿秋千,晚些爹地在陪你,好吗?”
安喃喃点头,一副我什么都懂的表情,道:
“啊,喃喃知道了。蒋爹地和麻麻是要谈恋爱,要过二人世界,喃喃都懂,喃喃不打扰你们培养感情,嘻~”
说完,就一蹦一跳地跟着福叔离开了。
蒋少男在这之后,就挨着安风眠坐了下来,道:
“太太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要是不问点什么显得我很虚伪。我还有三个问题。”
安风眠放下手上的饺子皮,对上蒋少男那双讳莫如深的凤眸,道:“你问吧。”
蒋少男嗯了一声,开口道:“你不是安老汉的女儿,你是他出海打鱼带回去的,你能告诉我,当时发生了什么吗?”
即便当年那场心惊肉跳的死里逃生令安风眠回忆起来仍旧心有余悸,让她不愿意提起,但她还是回答了。
“具体,我想不起来是怎么回事了。我只记得当年游轮爆炸后的事情,游轮爆炸前的事我完全没有印象了。据我养父他们口述,他们说他们是那艘游轮上的打杂工,当年有个坏人把我捆绑在游轮的桅杆上且往我身上泼汽油,那个穷凶极恶的坏人想要活活的烧死我和我刚刚出生的女儿,是他们在那个坏人点爆游轮前把我们母女救上了一艘快艇,但当时我们逃生的快艇还是被爆炸的火浪给冲击到了,我当时脸部有烧伤……”
“所以,你整容是因为烧伤?”
安风眠嗯了一声,道:“是。”
蒋少男此时看起来情绪仍然平静,只是声音听起来有些嘶哑了,“你……你在那场事故中,还受到过别的伤吗?”
安风眠摇头,道:
“除了面部微末的烧伤,我身体上并无别的创伤。不过在这之后我却昏迷了长达三个月。等醒来后,就已经是在巴黎弯了。那段期间,养父养母将我和我的女儿照顾得很好。我想,如果不是他们,我们早就命葬大海了。”
蒋少男等她说完,强压着胸腔里翻滚起来的激动,道:“所以,你忘了你自己是谁?”
安风眠嗯了一声,“是这样。我不仅忘了自己是谁,我甚至忘记了一切。”
“那你这么多年来就没有想过要找回记忆,找到自己的家人吗?”
安风眠嗓音很淡,但却掺杂了一抹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