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打她的慕西洲,笑着掉下眼泪,“您打我?”
慕西洲也是打完了以后,才后知后觉自己反应过激过了些。
可打都打了,他并不觉得有一丝愧疚,相反觉得打得好。
因此,他很快就冷声训斥:
“那也是你找打。我跟你妈从小就告诉你,女孩子要自尊自爱,你就是这么自尊自爱的?我同意你跟公孙子墨谈男女朋友,但我有没有跟你明确说过,不可以进行婚前性行为?你倒好,偷偷摸摸的不仅把事给办了,还怀了孩子?现在更是闹得满城风雨,全京城所有人一提到战公馆,第一件事想到的就是你们表姐妹共争一夫的丑事,你都快把我和你妈的脸丢到各自的祖坟去了,你还有脸叫委屈?”
“所以,您觉得有我这样的女儿您感到羞耻了?”
慕西洲也是气糊涂了,怒道:
“难道你还做了什么让我跟你妈感到无上荣光的事了?从小到大,你除了给我们闯祸,你做了哪件像样的事情了?”
战念恩心口一疼,擦了把湿红的眼睛,无比冷静地说道:
“我跟公孙子墨有婚约在先,战芙蓉公然在我的订婚宴上抢我的未婚夫,我不该委屈吗?明明受了委屈的是我,为什么你非但不给我出头还要这样对我?如果您真的在乎我这个女儿,难道不是应该遵从她的心意帮她解决问题吗?您倒好,在我受了委屈后,完全不顾我的意愿就要拆散我跟墨哥哥的婚事,凭什么?您凭什么这么对我?”
已经反应过来的战南笙在这时连忙走到父女俩面前,拉住面目阴沉的慕西洲,道:
“你干什么呀?说话就说话,怎么能动手打孩子?”
慕西洲喉骨滚动了两下后,没说话。
“恩恩,你告诉妈妈,你是真怀孕还是假怀孕了?”
战念恩反问:“有什么区别吗?是真是假,你们不都是已经下定决心要拆散我跟公孙子墨的?”
战南笙:“……”
战念恩是个反骨的,越是不让她干什么,她偏要干什么,“你们越是想拆散我们,我越是要跟他在一起。你们要是觉得我给你们丢脸了,我也大可以不做你们的女儿。”
丢下这句话,她就要携带怒气转身离开时,一直没说话的霍少卿在这时开口道:“她没有怀孕。昨晚她发烧,我给她把过脉,她还是个姑娘。”
他说完,战念恩就睨了他一眼:“你怎么那么爱多管闲事?”
霍少卿道:
“战念恩,不是我多管闲事,是你们太不像话,你跟公孙子墨不想解除婚约,那就各自好好跟各自的父母谈,没必要谎话连篇的气长辈,你们已经不是三岁了,不能只想着自己的痛快,各自的长辈也要体谅一下,父母都是用心良苦,若非气到极致也不会动手打你的。你自己想想,你之前跟喃喃玩水,失手差点溺死喃喃那次,蒋伯伯要揍你,是不是洲伯伯强势护着你才没有让你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