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棉再行一礼,温柔的语气中带着倔强,道:“我夫妇二人只是前来赴宴,却不知为何有这么多人围殴我夫君?想来夫君只是还手自卫罢了。”
此时王胜再向前走了一步,道:“回禀雍王,此事确实事出有因,这里所有的人都是朝中贵胄,决不会做无理之事。”
“慢慢说。”
王胜得雍王许可后,理了理思路,道:“原本我等众人只是在月下赏花,突然听到这个赘婿与那仇三全在做私下交易,大家都清楚仇三全自称神医,医的都是些男女之事。”
说到这里,蔡棉脸色一红,望了叶冬一眼。叶冬也显得有些尴尬。
“我们细细听之,发现这赘婿心思龌龊,因为蔡棉小姐不愿与他行洞房之事,他便向仇神医买了些催情草药,以图不轨。我们看不过去才出手规劝,没想到这赘婿恼羞成怒,对我们大打出手。”
王胜早知雍王会来,故这一番话他已经酝酿多时,此时说出来不缓不慢,前因后果十分清晰。
雍王点了点头,已经大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照你这么说来蔡棉小姐虽然招了他为婿,但其实并不想与他有夫妻之实?这又是何故?”
王智补充道:“蔡棉招婿只是为了留在草尊商号主持大局,这一点神都内十个人有八个知道。不想与他行那周公之礼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原来如此。”闻者频频点头,眼神望向叶冬时异常复杂,有同情,也有理解,更多的是唾弃。
“此事再怎么说都是家事。”雍王有些为难,道:“但在太子府中行凶伤人,本王就不得不管了。”
蔡棉听到众人的窃窃私语,心中十分难过,没想到外人是这样看自己的夫君的,而夫君却没有半句辩解。
蔡棉三次行礼,柔声道:“素闻雍王为人刚正,公允无私,却不想见面不如闻名。”
“此话怎讲?”雍王道。
蔡棉道:“尝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外人又如何知道奴家的家事呢?更何况奴家的家事与外人又有何干?”
雍王沉默了半晌,眼前这个柔弱的女子给他一种异样的感觉,明眼人可以看出她是要竭力保住这个不争气的赘婿了。
“你家赘婿打伤了这么多公子少爷,凭你一句话就想了结吗?若不给大家一个交待,只怕草尊商号在神都再无立足之地了。”有人朗声道。
蔡棉心中一凛,此话虽然无理,但确实是不得不考虑事实,对着众人道:“我夫妇二人愿意给众人一个交待,只是事关我夫妇二人私隐,请雍王移步。”
“好,偏厅说话。”今夜之事虽然只是一件小事,但受伤的都是朝中显贵的子侄,若不给一个满意的交待,只怕会引发更大的乱子。
叶冬二人跟着众人来到偏厅,虽然这里的人比外面少些,但也有数十人。与此事有关的人大多来了,那些受伤的少年以及他们的长辈、王家三兄弟,还有那个脸骨尽碎的中年男子。
雍王在上位坐下,道:“说吧,此事该如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