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禄和陆小龙都瞪大了眼睛,一脸迷惑。
“我说,收拾屋子。”
说话间,我已经开始动手,将当门桌子的破桌布扯下来,当做抹布顺手揩抹着桌面。
“能跟我说清楚,你是啥意思不?”孙禄边手忙脚乱帮忙,边问道。
我说:“对方是职责所在,我们尽量不跟他们正面冲突。为了避免干仗,也算……算是为了你真翘辫子以后打算。今天,咱们就在这儿,给你收拾一个窝出来!”
……
陵园里三块墓地加一块儿,最多也就30个平方。
然而这‘三合一’的豪华阴宅,真收拾起来,可不是那么轻而易举。
我勉强算是能操持家务,但董家庄的房子一直是随手收拾,没那么大‘工程’;后来居住的小二楼宿舍、后街老何的屋和现在城河街31号的家,那都是绝对的迷你户型。
真收拾起这大屋,我手忙脚乱,忙乎半天也不见显著成果。
孙屠子是粗人,哪会收拾。
陆小龙,光棍青年一个,就更不用说了。
眼看着瞎忙活半天,也只勉强把客厅家居拾掇利索,地都还是脏的,孙屠子不由得发急:
“这得有个女的!得有女的帮忙!我干不了了!祸祸,要不然……不然我打电话给肖阳?让她来帮忙?”
“你跟肖阳还‘藕断丝连’呢?估计就算她对你还有那么一点儿念想,这会儿也指望不上她。”
“为啥啊?”
“还能为啥?你要是没出抢救室,她是不是得在外边守着?你要是盖了白布单被推出来了,她是不是装腔作势也得意思意思,扒拉着你最后的小床干嚎两嗓子?”
“这话说的……”孙屠子一脸纠结,讷讷半天,忽然眼睛一亮,指着自己的脑瓜顶问我:“祸祸,你快看看,我头发是什么色儿的?”
我愣了一下,抬眼间问:“什么意思?”
“我就问,我的头发是不是跟他一样。”孙禄一手指着陆小龙,表情略显兴奋。
陆小龙倒是比我先反应过来,闷哼一声说:“昂,不绿,你头顶不绿。哥,我都喊你哥了,就别老拿这回事埋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