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雅云不知何时来到门口,偏着头疑问。
“对,我不喝,给你喝!”
靠,有胸无脑说的就是你!
锅里没水,干烧,那不把锅烧炸了?
仗着里头穿的是平角裤衩,我索性把牛仔裤也脱了,连同上衣支到炉膛前烘烤。
季雅云倒没傻到家,赶忙也把自己的衣服拿了过来。
席地坐在土灶前,看着不温不火的灶火,我不禁想起了小时候。
那时姥爷做饭时,我就常待在一边,不是对学做饭感兴趣,而是老爷子隔三差五都会给我个惊喜。不是从灶膛里夹出个老玉米,就是扒拉出两个烤红薯。
最夸张的一次,居然从里头掏出个大泥蛋子,打开后,竟是一只荷叶包裹的叫花鸡……
“想什么呢?”
季雅云在门口问。
我说,你也别嫌弃埋汰了,过来吧,烤烤身上的衣服,捎带着,我帮你看看脚。
虽然之前给她套了塑料袋,果园里蹚那一阵子,她脚踝也沾了不少泥浆。
我只能是又拿盆出去接了雨水。
回来时,她正瞪眼瞅着敞开的碗柜:
“那是什么啊?”
顺着她目光一看,我多少也有点惊讶。
破碗柜的最底层,居然有个花瓷的大肚坛子。
成色竟很新,和其它粗瓷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我心里一动,过去把那坛子捧出来,稍一摇晃,里边果真‘有料’。
“嘿,居然有意外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