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堂起身出去。
到护士台签了堆乱七八糟的文件,护士却不放人,拉着他东拉西扯些废话。
杨玉堂长的不算帅,准确意义上有些凶,加上个高且黑,看着挺吓人的。
跟向晚谈那么多年,别的不清楚,只一点很清楚,他长的一般,最起码是不会被女孩子主动搭讪的。
更不要提上救护车的时候他说过向晚是他老婆,那么便更不该。
细细的看了会护士飘忽的眼睛,杨玉堂借口上厕所,半道拐弯偷溜回了向晚的病房。
在门口时驻足,默默的看狭小的透明玻璃,里面多出了一个男人。
徐白。
在床尾坐着,手里抱着一只脚。
妗贵又冷淡的,很违和的一边低头对它哈气,一边很安静和沉默的搓着,一下下的,看着力道便很轻,且另外一只脚下面放了个暖水袋。
杨玉堂手掌缓慢的握成拳。
半响后突然有点乏,挠了挠头皮朝外走。
回护士站,找护士要了个笔和纸。
眼圈通红却一字一句认真端正的写。
向晚怕疼。
向晚娇气。
不吃蒜、不吃太辣、床垫喜欢x牌子的,晚上不喝粥、不吃凉、苹果要切丁温水烫,是个事多难养的娃娃。
向晚……杨玉堂的笔尖顿了顿,一字一句接着写。
向晚不想接着教你怎么学成她喜欢的样子了。
所以,你要睁大眼自己去看去学。
不然……她就又不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