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卖房的钱,可能有一部分也化作十年间养家糊口的费用,但绝大部分,应该都被老头儿拿去还债了。
没落到老程手里,应该是事实。
至于家里有没有什么祖传的东西,那我不得而知。”
杜长风点了点头,望向程广年,说:“广年啊,解释一下吧?”
“我有什么可解释的?家里怎么可能有什么祖传的物件,要是有,老爷子也不会沦落到变卖祖产的地步。”
“可爷爷为什么要变卖祖产,他又是为什么欠下那么多的钱……三十八万呐,九十年代,那会儿的三十八万都够开仓放粮赈灾的了吧?”
这话说的两个中年男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还赈灾,区区三十八万,够干嘛的?
当然,他们也知道这是程煜在开玩笑。
程广年说:“我怎么知道?这你应该去问你爷爷。”
程煜摆了摆手,说:“要是爷爷清醒着,我问,他应该会告诉我吧。但他现在那样,您觉得他能说么?”
“那我怎么知道他怎么欠下那么多的债?我们知道他把老宅子卖掉的时候,我的生意已经步入正轨了。虽然手里没什么活钱,钱都放在生意里,但也不会贪图那点儿钱。更何况,你不是都说了,你爷爷是九零年卖的房,那就更加无从得知了。”
“老程,您这样就没意思了。”
“你一口一个老程,这就有意思了?我是你爸!”
程煜也懒得跟程广年较劲,点点头说:“嗯,没错,您是我爸。那好,爸,您真的不打算解释一下爷爷为什么会欠下那么多的债的事?”
程广年低头看着手里的酒杯,轻轻晃动着。
金黄色的酒液,在杯底荡来荡去,不是映着头顶的灯光,各式的折射,导致五彩斑斓,煞是好看。
低头喝了口酒,程广年一言不发。
“爷爷刚告诉你们,他已经把老宅变卖了的时候,我估计哪怕是您,的确也是查不出什么的。
那会儿您说生意步入正轨了,但还远不到今日的程度。
那会儿,您也就是个起步没多久的生意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