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死了……!”公孙策用力抹了把脸。他缓了好一阵才睁开双眼,与一双夜空般漆黑的眼童对上了视线。
蓝发女子不知何时醒了,将头侧了过来,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时雨零的嘴唇微微嚅动。她的声音很轻,但懒散地要命。
“意……恶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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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的空气寒冷得像到了北极。超能力者活像一尊冰凋。
时雨零缓慢地眨眼。然后继续用那腔调说。
“心理上想吐,而且好白痴……”
卡。名为公孙策的冰凋碎了一地,然后某人的灵魂磕磕巴巴地说。
“你,你,你……”
“啊,从‘为什么要救我’开始听的。”
灰发青年的表情像一只被抓住脖子的鸭子。
“怎么说呢,就你那个差点哭出来的声音。”时雨零吸了口气,“——让我忍笑到伤口发痛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嘎!”
“没办法吧怪不了我,这太蠢了好吗!比你小时候被喷爆的时候还要蠢十倍!啊好疼好疼笑到浑身疼……”
“你不要再说了啊啊啊啊!”
捂着脸惨叫的青年,与笑到一半开始惨叫的猎人,让病房中感伤的气氛变得像是10年前的情景喜剧一般欢脱。在一楼休息的老黑医听到楼下的动静,感叹年轻真好。
公孙策默默坐在病床边,尽全力假装自己是一尊石凋。刚醒来的时雨零动了动脖子,没感觉到那个有点硬的项圈。
“项圈呢?”
公孙策从衣兜里拿出项圈:“这东西没必要存在了。”
事到如今怎么可能让你还戴着自爆装置。对救了自己一命的搭档用这玩意,就真的没脸活在世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