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
这才是煽动舆论、掌控舆论、此时走入群众的好办法。
松江府的这些秀才,都是老斗争员了。
造谣。
煽动。
制造仇恨。
传播。
等等,都相当的专业,真的不需要人教。
刘钰在阿姆斯特丹玩的那一套,这群人在万历四十三年,就玩的不稀罕玩了。
就是人怂一点。
当年周顺昌事件,在打死锦衣卫之前,宾朋满座,因为罪状就是个贪污,不是啥大事。
等着真闹大了打死锦衣卫了,直接挑战皇权底线,几乎要定成“吴人皆反”罪名的时候,人情冷暖,立刻就“止三五人”还来看望了,生怕沾上关系。
是以这些生员虽然被刘钰在江南用橡胶棍殴打过,但也并不太敢造刘钰的事,怕真的被抓,也怕刘钰把他们的退税扣了。
但如今是对付些和他们一样等级的生员,背后还是个在他们看来肯定要衰败的盐商,那还怕啥?
一时间,各种讽刺盐商的、讽刺扬州生员的、描绘盐户悲惨生活的各种戏剧、小说、说书,沿着盐河传的飞快。
包括且不限于,这些儒生为了讨好盐商,是如何让自己的老婆精心打扮勾搭盐商的;那些盐户又是如何被这些人逼迫欺骗的。
此时这里比较喜闻乐见的经典戏剧,看戏名也就知道都是啥。
本来嘛,民间的戏剧,都不是多高雅的东西。
本身,《和尚打‘斋’》、《小寡妇上坟》、《莺莺拭红帕》之类的东西,就层出不穷。
这些东西,秀才们也有不少是弄个笔名,靠这个吃饭的。如今写这样的剧本、评书,那真是如同兔子啃芹菜一般简单。
很快,在人民朴素的善恶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