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祁欢一股脑揭了老底,她一个毫无防备,神色就先慌乱的变了数次。
祁文昂起初以为祁欢是在胡扯,攀诬他们,但是只看自己妻子的反应——
他心里也是一凉,立刻明白这事儿八成都是真的。
并且——
仿佛他这妻子和儿子都还联手瞒着他。
可是这时候,他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唯一的儿子给祭出去的,便是沉了脸道:“欢姐儿,你二哥待你纵使不够亲厚,但也没什么对不住你的,你做了错事,我们尚且没说要追求,你便要先倒打一耙?”
祁欢不能给祁正钰这个“判官”偏袒他们的机会,直接回怼祁文昂:“但凡行事,必定就有蛛丝马迹留下来,我可以指天发誓,我所言句句属实。二叔不信,可以把大哥大嫂,还有二哥和他的书童会安都一起叫过来,大家当面对质。当初这事儿,因为确实是我大哥先起的坏心思,所以即便他被反噬,吃了苦头,甚至差点丢掉性命,我都没声张,也是为的一家和气。我教训二哥哥,是因为他不该也一并对辰哥儿下手。二叔二婶儿,我甚至都没将此事告知我父亲和母亲,如此行事,还不算给足你们二房颜面了吗?事到如今,你们闭嘴也便罢了,非要不知好歹……那我就去报官,咱们去官府公堂上,叫京兆府尹仔细断一断这桩案子,自然可见分晓!”
反正大家就要一拍两散了,就谁也别在谁的面前装长辈了。
祁欢说话,当真是毫不留情。
祁文昂夫妻,一来碍于面子,二来她说话确实太绝……
祁元铭才刚得了官职,这时候闹上公堂,别说这丫头信誓旦旦,他们已然信了确有其事,就算哪怕侥幸是她胡扯,祁元铭一旦被告上公堂,也要名声扫地。
他夫妻二人,各自有顾虑,一时竟谁也没有回嘴。
祁欢看着脸色阴沉,目光更显阴鸷的祁正钰,继续说:“还有一件事,是秦小侯爷污蔑我与人暗通款曲。祖父知道,我不满与他家二公子之间所定的婚约,可是想与他家退婚,他们又觉得有伤颜面,那位小侯爷性子桀骜,所以口出恶言,羞辱于我,他的话,如何当真?孙女儿身为侯府的嫡出,自然知道何为礼义廉耻,我也绝没做过任何叫家族蒙羞之事,祖父若是不信……就叫人验我的身吧!”
女子清白,何其重要?
在这个老封建的制度下,验身就是对一个女人的终极羞辱,哪怕最后验出她仍是完璧,损失掉的尊严也再无法挽回,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这可是生不如死的,甚至比发毒誓还狠!
可是,祁欢不怕!
就当请人做了个妇科检查呗,如若能一招制敌,打肿这些人的脸……
还挺划算的!
她此言一出,满室寂静!
验吧,万一验出个完璧之身,杨氏还不跳起来揭了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