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吧。”顾瞻道,“宁王其人,养尊处优多年,就算他与瑞王失和多年,互相视对方为眼中钉,可是像搜捕这样的吃力不讨好的差事,按照他这一贯的做派,他都不该主动要求上手的。”
就目前这个局面来说,云珩通敌叛国的罪名算是铁证如山了,他绝无翻身的可能。
云峥又不需要靠着捉拿逆党来立功,按理说他只需等着坐收渔人之利就好。
确实——
如此这般急切的主动请缨去领这件差事,就很不合理。
祁欢道:“陛下准了?”
“准了。”顾瞻点头,“这差事总要有人负责的,正好他闲着也是闲着。再就又是最近因为彻查瑞王这事,朝中又有一批近亲瑞王的官员被牵连,官场上人人自危,这差事交予旁人……那些人权衡利弊,揣着各式各样的心眼儿,也未必就肯尽心尽力办差。”
顿了一下,他又道:“陛下还是想要尽快将瑞王捉拿归案的。”
叶寻意和云珩之间的症结,就是上辈子的恩怨情仇,这一点一目了然。
祁欢对掺合他们之间的私人仇怨没什么兴趣,只需要知道个事情大概的发展进度,心里有数就好。
她微微点头,重新正色看向顾瞻:“对瑞王这事儿,陛下私底下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虽然那些伪造的无懈可击的信件就是铁证,可如果从情理上来分析,这整件事里面却是疑点重重,破绽也重重的。
皇帝和太子他们,难道真就一点看不出来?
顾瞻道:“陛下没那么好糊弄,但是通敌叛国这事,兹事体大,证据明明白白摆在那,他现在首先要做的是稳定朝局和民心,尽快将事情压下来,所以明面上,他什么也没说。”
现在指证云珩的证据,叫人百口莫辩,皇帝就算觉得蹊跷,要一意孤行的强行推翻——
反而只会叫朝臣和百姓觉得他是昏聩,为了维护自己的儿子,连江山社稷都不要。
何况——
在皇帝的心里……
他最重要的儿子,也不是云珩。
所以,他现在顺应民心民意,顺理成章的这个态度,都是在为大局考虑。
顾瞻又道:“今日早朝之前私底下我与太子碰了一面,他也怀疑上了宁王,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