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殊偏过头，不敢再看锦瑟的眼睛，担心从那对眸子中看到厌恶。
从来没有什么时候，他这么厌恶他自己。
他怎么就能控制不住，对锦瑟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明明，在过去的十几年，他拼命封锁自己，清冷孤绝，从未出过差错。
景殊竭力遏制住内心的躁动，一对凤眸憋得通红，甩给锦瑟一把小刀。
“是我过分了，你走吧，不要再接近我。”
永远离开这里，不要再试图接近他。
他担心，哪天他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伤害锦瑟的事情。
说完，景殊转身就走，背影透着决绝，脚步声越来越快。
铁链咣咣的撞击声响起，锦瑟偏头一看，是景殊正在开锁。
她皱起眉，语气淡了几分。
“为什么急着走？我问你的，你还没答。”
景殊身形一顿，手上开锁的动作一颤，钥匙滑落到笼子外面。
叮当！
钥匙一路滚落到台阶的位置才停下，刺耳的声音在整个空旷的地下室回荡。
景殊不敢回头，不敢再看锦瑟，哪怕是一眼。
今天他确实被景琛的出现刺激到了，可如果面对的人不是锦瑟，他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他缓缓开口，声音涩然：“对不起，我…”
锦瑟出言打断他：“我不要道歉，只要回答。”
沉默，良久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景殊阖上眼，艰难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