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她也着急起来,她把麻绳随便的卷了卷就放进挎包里,然后拄着拐杖快速向狗吠的方向摸索过去。
虽然她的眼睛看不到,但村中的路她都无比的熟悉,而且她的听觉也异于常人的敏锐。
她跟随着狗吠之声来到了一个狭窄的过道旁,她隐约听到过道中有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许多的绳子在地面上拖行的声音。
而且她还听到了一些犬类发出的呜呜声,她能分辨出那就是黄头的声音。
陆婶不再多想,她扶着墙壁进入到窄道里,她的嘴里还一边呼喊着黄头的名字。
呜呜声戛然而止,那绳子在地面上拖行的声音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咀嚼啃咬的声音。
随着进入窄道深处,一股血腥的气味迎面而来,陆婶皱了皱鼻子,她不再呼喊黄头的名字,此时她的脸色很不好看,她慢慢蹲下,她的手在地上不断的摸索,很快她就摸到了一片黏腻的湿滑,而两条蓝色触须就在她的手指前划过,她却浑然不知。
陆婶的手指哆哆嗦嗦捻了捻指尖的液体,虽然她看不见,但他依然能清楚的知道,她手上的液体是血液,这些血液还有余温,像刚从某物的身体中流出来的。
她的身体有些僵直,她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殊不知她的面前正有一张年轻的沾满猩红血液的面孔正对着她,而这张面孔上的双眼深处流露出一股凶残与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