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髦早已习惯被如此对待,即便在洛阳,群臣对他也只有轻蔑,“有劳将军!”
瞬间,曹髦又恢复成唯唯诺诺之态。
枹罕。
关中、汉中皆在大战,此地算是一处远离纷争的祥和之地。
不过祥和之地也是禁绝之地。
一个月以前,枹罕、桃阳便处于戒严之中。
商旅、牧民不得入境。
只有来往的斥候,不断穿梭在风雪之中。
“君侯与司马昭相拒于白水!”斥候带来的消息晚了至少五天。
“司马昭十六万之众,君侯只有五万,岂不危矣?”李特担忧道。
周旨、田章、田续、许仪、皇甫闿、爰邵、秃发树机能等将也全都神色莫名。
杜预却一脸轻松,“若相拒于渭水,则君侯危矣,相拒于白水,危险的就是司马昭!”
“这是为何?”周旨不解。
“相拒于渭水,说明局势在司马昭掌握之中,相拒于白水则局势在君侯掌控之中。”
“然而局面依旧难分难解,我等何时可入蜀中?”在场诸人,最渴望建功立业的是李特。
眼下风雪交加,关中对峙,汉中趋于平静,似乎不是进兵的时机。
“十数日内,白水必有消息传来,所以进兵就在——”杜预环视众将,“明日!”
“明日?”几人惊讶万分。
外面风雪呼号,这种天气走阴平小道?
不仅敌人想不到,就连他们也想不到……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君侯之大业就在眼前,莫非诸位有退缩之意?”杜预虽是书生,但严肃起来,气势丝毫不亚于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