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俨闻言,忙拱手作揖拜谢道:“有劳赵县丞了。”
“不过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大人能否通融一下,吾想去见见家父,顺便了解一下案情,看看是否能够有所启发,尽快找到凶手。”
赵诚沉吟之下,遂道:“王掾吏,你带刘公子去探监,若有人阻挡,你把我手令示之。”
说罢,赵诚挥笔写下一封简牍,当场盖上县丞印章。
被赵诚点名的王掾吏,连忙起身接过简牍。
“王掾吏,些许薄礼,不成敬意。”走出县丞署,刘俨给王掾吏递上两串五铢钱,顿时让对方眉开眼笑。
“刘公子客气,这都是份内之事。”王掾吏是赵诚的心腹,本来就尽心尽力,这会收到刘俨的钱财,脚步都明显轻快了起来。
在王掾吏的引路下,刘俨在县衙一侧的竟陵监牢内,见到了关押的父亲刘业。
在牢里关押大半个月的刘业,脸色苍白,身穿囚衣的他,身形消瘦了一大圈,身上还有明显的伤痕。
显然县尉署的人,对刘业严刑逼供了。
“父亲,孩儿回来晚了,让您受苦了。”见到受到刑讯的刘业的凄惨模样,刘俨心疼不已,连忙上前行礼问好。
“玄之,你怎么回来了?谁让你回来的?糊涂啊。”见到儿子回来,刘业的眼神闪过惊喜,但更多是担忧。
在他眼里刘俨才十四岁,也是他最大的骄傲,就算是死,他也不想拖累儿子。
“父亲,孩儿没事,您不用担心,现在请跟吾详细说说,案发当天的情况。”刘俨宽慰着父亲,长话短说的问道。
见儿子问起,刘业也只能苦笑一声,道:“为父也是在不知道情况,为父只记得当晚下着雨,吃过晚饭之后,感觉比较困乏,便早早睡下了。”
“这一觉睡得特别沉,当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还有邓良那小子,以及驿馆的几个驿卒,那天也都早早睡下了,都没有听到丝毫动静。”
刘俨听完父亲的讲述,立马就察觉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被杀的税邮嘴角唾液,含有蒙汗药的成份。
而父亲刘业和驿卒们,夜里本来是有人轮值,需要照看一下驿馆的马匹,还有拉车的牛和驴子,结果那晚大家都睡过头,竟然没有一人醒来过,也没有听到丝毫动静。
这点基本可以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当晚驿馆内所有人喝的水中,都有致人昏睡的蒙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