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摆摆手,淡然道:“你是郡校尉,勇是本分,但还是要有些智谋。我军出城列阵只是展现实力和决心,让贼不敢袭扰、纵火劫掠乡间村寨,仅此而已。”
“校尉可多读点书,长长脑。”
“这对带兵也有好处。”
金碉听声羞得满脸通红,尽管知道田丰说的在理,内心也升起一丝不愤。
看书长长脑?
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田丰没在乎校尉面上的细微变化,大手一扬高声道:“把那敌阵降者。”
“给我押过来问话!”
……
申时,火辣烈阳稍减。
两军还在对峙。双方合计六万余人隔空对骂着,但就是不动兵武。
“对面的幽州懦夫!尔等看起武器甲胄都挺优良,没想却全是孬货。”
“有种就攻过来啊!”
“嘿,冀州的傻缺们,扯面大旗就自称圣庭?你家天子那龙袍是棉被缝的吧?我说看起怎这般眼熟,原来是炕上之物。”
“我们就站在这,贼人有种…”
“就来攻啊!”
“懦夫休要逞口舌之利!我家天子龙袍,可是泰山最顶尖的裁缝做的。”
“岂能是棉被那等粗鄙之物?”
“头一次听说龙袍由市井裁缝来做,我看汝等圣庭没几日就要被灭了,还不早日倒戈来降?说不准,还能免除一死。”
“啊,这…此话当…”
“住嘴!左右都有!如军中再有妄言者,无需请示、直接当场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