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枭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一望内屋小窗被阳光照耀的明晃晃,他苦笑摇头、接着便故作凶猛的吼了一声:“宝宝!今日有要事处理,怎不喊我!”
“伯爷,是下官让夫人别喊您的。您近日太过操劳,需要好好睡一觉。”
“灭除孽障的整个计划,几乎…都是您亲手独自策划的。丰,有愧于您!”
声音响起,田丰在四名亲兵的伴随下行至内屋门口。透过门房上拉着的小帘,赵枭可以看见其正朝着里屋躬身行礼。
“伯爷放心,剿贼并无任何意外。”
“先前下官一再阻拦伯爷灭去二郡世家,实乃发昏愚钝,请伯爷责罚。”
田丰之音传入赵枭耳中,调子有些苍凉痛苦。赵枭听声有些懵,登时从席上爬起、连衣冠都未整理,便快步出屋。
刚一掀开帘子,赵枭愣住了。
“都还愣着干甚?!”
“还不快给田大人取下来!”
刚回过神,赵枭赶忙上前,边吼着、边将田丰托起。此刻,田丰的模样着实有些狼狈。只见其浑身只披有一件单薄的小布衣,后背上缠着一大捆带刺荆条…
尖刺穿透文人的皮肉,缕缕鲜血沾染其中、正沿着裤腿缓缓滴落。
“主公!”
被赵枭强硬的托起,田丰抬首、双目赤红布满血丝。目视着赵枭乌云密布的面孔,他嘶哑的吼道:“主公,这二郡的世家是真该杀啊!简直是禽兽不如!”
田丰举天的右臂微微颤抖,他呼呲呼呲的大喘着气、怆然道:“昨夜,下官去了三个已被灭族的世家,便知晓伯爷…”
“为何非要除去这二郡世家了。”
“尚武郡遒县、尧家,于家堡内建有隐秘小阁,阁内囚禁着七八十赤体女子。女子略有姿色、皆出身于苦寒人家。或掳掠、或强夺、或迷拐等方式被控…”
“待尧家淫乐后,便练为娼妓。”
“逼良为娼,天地不容!”
赵枭听声怒目圆睁。他灭世家完全是因其压迫百姓,且还跟自己对着干。没想到,竟还有这一茬,逼良为娼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