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刺,田楷有讨!”
“徐州刺,陶谦有讨!”
“原大汉镇东将军,幽州刺史,幽蓟候赵枭阴险狡诈,胆大妄为!竟在十八路诸侯率正义之师讨伐凉州董贼期间,无理由突袭冀青徐三州!迫害各地忠良,滥杀天下无辜!”
“镇东将军本该为我大汉镇守东面,世袭罔替之蓟侯,更是朝廷的无边厚恩!然赵枭得此厚恩不思报国,却募招私兵,擅自出军扩充领土,此行此举,与谋反有何异也?”
“率军谋反,历朝历代皆是上上恶行,天人共愤、依律当诛!真是人如其名,枭,不善之凶猛恶鸟也。今日,三路诸侯领汉帝皇命而来,奉诏讨贼,定要擒杀赵枭恶禽!”
“帝命有言,汉以宽宏治国。弃暗投明之降者不以谋逆共处,望各位好自为之。”
听着城下辩士反复重播的讨贼械文,陈到面不改色。他高大魁梧的身躯屹立在城头之上、好似一根永不动摇的石柱,为军士…
灌注以永不投降的决心与信念。
陈到不善言辞,但他更不善畏惧。
城下十七万联军虽众、虽难敌,他虽很可能会败、虽很可能会战死,但他不惧。
男儿,死也不要说怕。
别说十七万联军,就是漫天神佛。
也压不弯男人铁打的脊梁。
陈到拔剑高举,浑身铁铠哐当作响。他面容坚毅、昂首挺胸,似不败的战神。
一时间,无数眸子望来。
凝望魁梧的钢铁将军。
城头中央,众多目光的焦点。
陈到举剑不言,环视四周。视线所及之处,守城甲士无不昂首、面色泛红。
自顾自踱了几步,陈到闭目开口:“卑劣之人往往喜欢为自身目的施以华丽词藻润色,在他们冠冕堂皇的背后,是丑陋与龌鹾。”
“他们畏惧正义的裁决,故而给自己贴上正直的标签、妄图混淆世人。可这只能蒙蔽愚者,不能诓骗已经行在光伟道路上的人。因为,真正的义士,听见伪义者言论…”
“只会感到恶心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