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本将刚刚接到消息…”
“左军在叛将魏延的统领下兵变了!此刻,他们正在冲击中军营寨,冀州大人需要我们!”
“兄弟们…你们说,我右军该怎么做?”
劲风袭袭,左军营盘寂静无声。
三万训练有素的士兵列成齐整的战阵,一言不发的屹立在营中校场。听见高台上不断踱步的披甲大将问话,士兵们齐齐抬头、冷眼望向大将那无奈的脸庞。
目光之中,尽是不屑和鄙夷。
无人回话,披甲大将眼皮一抽,他强忍内心怒意、耐着性子道:“本将知道…兄弟们对张将军被革职问斩一事耿耿于怀,心中意气难平。可冀州大人这么做,必定也是有他的苦衷!试问,天底下有哪个元帅…”
“不爱自己麾下的将领?”
说着,大将环视了眼严谨军阵,温声道:“兄弟们要相信韩冀州,他这么做一定是有道理的!”
“现在,传我将令!”
大将面色一肃,拔剑高呼:
“全军即刻出发,火速援助中军大阵!!”
话音落下,无人回应。
三万军士你看我我看你,脚步未挪丝毫。
忽然,一道飘渺的男音从军阵中传出。声音清晰、却是有些散;不断响起、却是找不到人。
“程将军,不是兄弟们想要抗命。”
“实在是我家张将军被押入后军三日、生死未卜,兄弟们心里着急啊!您说说看,我家张将军是不曾冲锋陷阵,还是不曾奋勇杀敌?怎就…落得这般下场?”
“现我家将军含冤被捕、按先前所定…午时还要被斩,这个时候,您让我们去救那韩老狗?”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笑死个人嘞。”
披甲大将听声青筋绽起,他程奂作为韩馥的从事,何时被卑贱的大头兵言语挑衅过?此刻他想将发话之人寻出来绞死…却是找不到人,内心甭提有多憋屈了。
不过想到中军告急,程奂还是咬牙将火气吞了下去。他作为韩馥的铁杆嫡系,可谓一荣俱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