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韩馥身死,他也就啥都没了。
救援中军刻不容缓,雪耻以后有的是时间。
心念至此,程奂深吸一口气,将刚刚那不和谐的声音记入脑中、含笑朗声道:“兄弟们,其实说句实在话…本将也觉得张将军是蒙遭冤屈,早已劝谏冀州大人将他赦免。韩冀州虽未首肯,却已然有些动摇。”
“只要本将再去劝谏两次,张颌将军定能官复原职、继续与诸位兄弟共事,本将也甘愿退居副将。”
说罢,程奂真挚一笑、认真道:“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冀州大人必须健在!若大人被叛将魏延所害,那张将军怕是彻底没有生路了…兄弟们,救韩冀州…”
“就是在救张颌将军啊!!”
一时间,满阵军士面色一怔,有些发懵。
这程奂说的挺好听…挺有道理的…
就是,就是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就在士兵们被蛊惑的有些动摇时,刚刚那道飘渺的声音再次悠悠响起、恨得程奂牙痒痒。
“张将军本就无罪,为何要韩老狗赦免?”
“再说,老狗被魏司马诛杀,我家将军就没救了?后军才一万人…现在还多半都跑去中军救韩馥去了,营内空虚无比…我三万铁血将士,还救不出张将军?”
飘渺男音悠悠回荡,萦绕在军阵之中。
得此言点拨,大多士兵的眼神都变了。
是啊,干脆直接反了算逑!!
程奂见状,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他挥动手中宝剑,直指台下军阵道:“刚是谁在散播叛变之言?”
“莫不是以为本将之剑,不利乎?!”
程奂怒吼,其安置在高台下、持枪列队的千余嫡系亲兵纷纷竖立手中锋锐长枪,怒目望向军阵。
一时间,右军氛围凝重起来。
而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一名衣衫褴褛的男人,在两百余浑身染血的军士护卫下、行入营来。
“怎么的?拿了根鸡毛就当令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