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不歇、蹄平奔之,虽是苦了些,但终究是体劳。若被敌军追上围困…”
“丢的,可就是命了。”
陶谦闻言不语,火辣辣的痛感不断从老屁上传来,疼得他脸皮抽搐。一时间,白须老者忽然想哭。他贵为一州之刺,何时面临过如此处境?就像条被打断脊梁的败家之犬…
只能呜咽逃窜,饮口水的功夫都没。
倏尔,巨大的羞耻感涌上心头,激得陶谦面红耳赤。他恼羞成怒,直指前方若有若无的葱郁林子道:“本徐州要在此林歇息片刻。”
“臧校尉,你早些安排!”
话音落下,流露不可质疑之势。
臧霸皱眉,虽是不愿拂却陶谦颜面,可还是冷声相驳:“徐州大人,卑职乃奴寇出身…不擅于兵家法理。但行军之中,逢林莫入的广传法诀还是知晓的。此槐林茂密延绵…”
“乃藏兵设伏之优选。”
“还是算罢做了好些。且别说入林,就是绕开这片广林都有些难,我等应…”
“够了!!”
见自己之言被一再驳回,陶谦终是按捺不住满腔愤慨。其拉缰勒马、顿蹄而高举右臂,环视四周望来的步卒道:“将士们都累了吧!前面有片林儿,我等就在此林小憩片刻…”
“待午过日落,再行之!”
话音刚落,满阵皆是欢呼。
军士无不喜笑颜开,连连举臂:
“徐州大人体恤!徐州大人体恤!”
“妈诶,格老子履都磨穿了!!”
“兄弟们,入林歇息咯!”
欢声迭起,众步卒朝林狂奔。现虽是冬日,但连续急行,每个人都还是汗流浃。能找个地儿遮遮不算大的阳,还是令人惬意的。
马背上的臧霸见状,无声轻叹,倒也没出声制止。毕竟他驾着马都疲乏不堪,兵卒用腿来奔自是更甚。刚刚全凭心里头一口气吊着,现气散了…也就说啥都没用。只能…
只能祈祷这林里没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