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忽然话锋一转,问道:“于大人,这博罗纳哈勒至今还没开口吗?”
摇摇头,于谦无奈叹道:“这家伙嘴巴很硬,几天了都还没招出任何东西。”
嘴巴这么硬?
脑补了一下博罗纳哈勒被鞭挞的画面,朱祁钰忍不住想道:“这家伙还挺是条汉子的。”
然而当两人抵达羁押博罗纳哈勒的地方的时候,朱祁钰有些傻眼。
跟他印象中的监牢不同,从外面看就是一处营帐,甚至比普通士兵的营帐豪华一些。
最初朱祁钰只当是为了好辨认,才专门布置成这样。
可掀开营帐的帘子,朱祁钰往里面瞧了瞧。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居然稳稳当当坐在胡凳上,一边啃着案桌上的美食,一边喝着小酒。
简直不要太滋润。
不用想都知道,里面这家伙肯定是博罗纳哈勒。
因为营帐内只有他一个人。
脑补中的五花大绑、皮鞭、鲜血、宁死不屈,一样都没有。
不仅如此,连拿家伙招呼博罗纳哈勒的人都没有!
像个大爷一样给他好吃好喝伺候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博罗纳哈勒是来这里游玩的!
放下帘子,朱祁钰一头雾水地看向于谦问道:“审讯的人呢?”
“听闻审讯的人每半个时辰进来问一次,兴许还没到半个时辰。”于谦也是疑惑。
毕竟他今日才到,听说朱祁钰负伤昏迷,他都没来得及审问博罗纳哈勒,就直奔朱祁钰帅帐而去。
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关押的博罗纳哈勒的情况,他还真不太了解。
“这……那为什么给他好吃好喝供着?鞭挞呢?严刑逼供呢?谁他娘让人给他供着的?!”朱祁钰问道。
“是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