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想到冲出来的不是云胡,而是宁王。
如若知道,就算借她天大的胆子,她也不敢。
“这怎么算?”
宁王不轻不淡地睨了京兆尹一眼。
京兆尹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试探着道:“辱骂皇族,重打三十大板,发配西北?”
“殿下饶命啊!”
侍郎赶紧跪下求饶。
去西北,那不是要活活脱一层皮吗?
“我觉得这太轻了。”南挽慢悠悠开口。
“您是?”
京兆尹疑惑道。
皇城最不缺的就是世家子弟,哪怕在路边上随意遇见一个,都是达官显贵。
抱着这样的想法,京兆尹不敢妄自得罪。
“我是她刚才骂的人的妻主。”
南挽轻飘飘地看了侍郎一眼,慢条斯理道:“皇城律法第九条,证据确凿却不承认者处以极刑。”
听到极刑二字,侍郎身体不住颤抖,赶紧道:“我认我认。”
按照律法,主动认罪可降罪。
“皇城律法第六百三十条,下官辱骂上官主君亲眷,罪加一等。”
“南挽。”
饶是侍郎脾气再好,也忍不住道:“你这纯粹是胡编乱造。”
皇城律法总共七百八十条,她不信对方每一条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