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之前在江家住的,也不比这儿好多少。”
闻言,他默了默,“你们是江家的人,过的苦了点,但总归能活下去就好。”
“是挺苦,不过活不活得下去可就不一定了,若不是我前不久带着弟弟离开江家,恐怕都能给我收尸了。”
“不会的,江家再如何,也不会动你们,况且……”
“况且什么?”江善善嗤笑,“你不是他们,又怎知他们所想。”
沈旬见她如此,大抵也猜到了她是恨江家的,心中泛苦。
若是当初将他们带走会不会又是另一番模样。
不,更多的可能是都得一块儿死。
原本想着,祭祀之行凶险,他们此生大概不会见到他们了,没想到还有机会。
许是上天眷顾吧!
“这么多年没能顾上你们,对不住!”他目光温和,带了些长辈看晚辈的宽容。
江善善扬眉,看了眼他病弱的身子,再想到那个断了一臂的魏泽。
这两人伤残病弱都占了,自顾不暇,还怎么顾得上他们。
况且,若不阻止,此次过后他们也没以后了。
似是察觉到她眼中的意味,沈旬有些羞愧。
他和魏泽这般,确实顾不上他们,跟着他们朝不保夕,还不如留在江家,至少如今看来,当初林芝兰的决定是对的。
他欣慰地想着。
屋子收拾好后,沈旬也起身回了房里,他本就身子孱弱,加之又吐了血,能坚持这么久已经比平日好多了。
说他缠绵病榻,是真的多数都起不来身的。
江善善来到收拾好的屋子里,倒也干净整洁,不过带着挥散不去的药味儿,想来原先应该是沈旬住的。
只不过她们过来,便让了出来,自己则是去和魏泽挤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