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红端着茶水进来,想问什么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那个……”她转了转眼珠子。
江善善随意拿了本木桌上的书翻了翻,“嗯?”
桃红噘嘴,这人怎么怎么回事儿,都不知道自觉点说出来,还得自己开口问。
很显然,江善善就是不打算主动说。
桃红只能磨磨唧唧地道:“旬叔都同你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你不知道么?”江善善睨向她。
桃红气鼓鼓,“那你怎么想的,泽叔和旬叔不容易,他们虽说未顾上你,可他们也尽力将我送到了江家。”
江善善了然,“我会庇护他们,只要他们不自个儿跑出去说自己是薛家旧党,就不会有事。”
桃红松了口气,这样就好,只要能平平安安地就好。
晚上就着粗茶淡饭吃了些,见江善善没有丝毫嫌弃的意思,两人也松了口气。
桃红在一旁得意,“早说了她能吃下,馊了的饭她都吃过,更何况这些野菜。”
这话一说出口,两个大男人皆是一愣。
气氛沉默下去。
唯有江善善跟个没事儿人一般,喝完了粥。
“本就是江家见不得光的庶出,过的不好也不奇怪。”她淡淡说完,便起身离开。
魏泽捏紧了手中的筷子,沈旬则是低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桃红也不觉得自己说错了,在江家的苦她可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的。
这才哪儿跟哪儿。
最主要的是,她还跟着一块儿受了这些年的罪。
院子里,看到她蹲在墙边摩挲着那些个器物,魏泽叹了口气,朝身边的人道:“听说她也爱折腾那些器物,跟林夫人还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