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要去做什么?”
谢知许知道她是明知故问,什么话都没说,自己回了屋。
刘大郎热血上头,等走到府衙门口,亲眼见着张小郎君站在肺石上,目光笃定的时候,脑子更是一热,大喊道:“某有事请托!”
众人的目光都朝向了他。
刘大郎一鼓作气,道:“两个月前,某曾遇一群莱州少年,共计一十九人。”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这数字可不正好对上了吗?!
刘大郎说到了这个份上,干脆豁出去了,他快走两步,走到张峄身边——他这个商户,原来也能与这样的人物并肩而立。
“这群少年意欲上京报案,一路风尘仆仆,我们曾相约于豫章县重聚,然而在此多日,某竟遍寻不得这些少年的踪迹!请明府相助,送这些少年回家!”
“请明府相助,送这些少年回家!”
这话,太重了。
张峄扬起了下巴,觉得自己此时宛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大将军,面对着的是猎猎的秋风与苍茫的大漠。
他一字一句地喊着。
他的嗓子哑了,眼睛却亮着。
刘大郎被这光震撼,转而潇洒地看向天际,也大声道:
“请明府相助,送这些少年回家!”
终于,那荒坑中的无名尸,有了他们的身份。
姬十七翻窗而入,和姬二娘比划了一会儿,姬二娘叹了口气,眸中带着浓重的哀伤和同情,过了会儿,递了张纸给姬十七:“到明天,酒楼的故事也该换了。”
她胸腔中一股郁气,怎么也排解不出。
她想喝酒、却因担心误事而不敢喝;她想大哭一场,却害怕叫手下的人知道自己的脆弱。她只有长久地坐在这四方小屋里,安静地等待着日落。
“阿郎,看这东西做什么?”临风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回头却看见谢知许拿着姬二娘刀上的穗子摩挲。
谢知许笑了笑,解释:“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