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按照先前探子画的地图,径直往府衙深处走。
姬二娘握紧了手中的剑——她惯常用一把削铁如泥的软剑,那大刀,不过是个幌子。
一队巡防兵正守在门口。
姬十七走上前去,冷着脸径直往里走。
那官兵拔刀,正要大喊:“什么人?”,却只见姬十七一个反身,连刀都没出鞘,就已经把对方打晕了去。
众官兵大骇,纷纷拔剑,剑锋直指姬十七。姬十七总算悠悠然抽了刀,身形矫健、动作敏捷,大刀扫过,带起寒风瑟瑟;剑气如芒,唤醒煞气腾腾。他招招式式如行云流水,格挡劈砍似人刀合一,官兵们前仆后继,他一人却得心应手。
随着五六个黑衣武士随之加入,胜负更是毫无悬念。然而他们却最多伤其筋骨,而不伤其性命。
在这样的情况下,竟有巡防兵脱身而去,狂奔着去告知县令。
他不知道,对方的失误、他的逃脱,只不过是精心造就的巧合:
余下的七人跟着他,毫不费力找到了豫章县令。
姬二娘在他准备敲门的瞬间,用剑柄狠狠敲晕了他。
两个武士一脚踹开了紧闭的大门。
姬二娘抱剑,倚在门口,看着屋内的纱帘半卷、红浪翻滚,猝不及防地笑了。
她的笑声阴冷嘲讽,吓得被子里辛劳耕耘的县令偃旗息鼓,搂着美人大喊:“什么人!”
姬二娘使了个眼神,武士上前,提着豫章县令的肩膀,一把就把他拽出了温柔乡。
剑意闪过,一阵寒凉划上了豫章县令的脖颈。他浑身一个机灵,对着姬二娘的气势也弱了许多:“你……你是什么人?”
姬二娘笑了:“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只不过是想请明府帮个小忙。”
“你说!本府定能做到!你先让他把剑拿开!”
姬二娘语气柔柔的,缓慢摇头:“这可不行,明府还没问我是什么忙,怎么就一定知道能做到呢?”
“什么忙?”
“二娘想……借您性命一用。”她歪头粲然一笑,彬彬有礼地询问县令的意见:“您看,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