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一个一个的送,天上一个一个的接。
也许她眼前的某一颗星子就是沈家的某位亲人,为她的黑夜而闪耀着。
一身银光的小银人不知何时又出现在院子里。
沈辞疾在妆台里抓了一把砸过去,珠圆玉润的珍珠还没砸到他身上便被轻松接住。
他仍带着半面轻铁面具,淡漠的琥珀色眸子看了过去。
沈辞疾向他招招手。“那石洞里还有别人吗?”
小银人愣了一下,迟疑片刻才答,“都是死囚。”
死囚?沈辞疾冷笑一声,得罪陈昱的人就算活着恐怕也离死不远了。
“我听他们喊你鹤大人。”
虽已喝了药,但沈辞疾的声音还是有些沙哑,又带着柔柔的鼻音,不像平时那样冰冷。
“属下叫鹤庆澜。”
“天下安澜,比屋可封。很好听。”
鹤庆澜的耳朵微不可察的动了一下,面具下的脸不见悲喜,高挺的鼻梁不难看出男子应是何等俊逸。
“夏已入伏,你总穿着这身轻甲不热吗?”
他身上的轻甲,是沈辞疾一个月前来到世子府时便看见他穿着了,从未见过他脱下。
鹤庆澜淡淡道:“这是世子的赏赐,没有世子的命令不得脱下。”
沈辞疾:“就寝时也穿着吗?”
鹤庆澜:“……不穿。”
“那沐浴呢?”
鹤庆澜抿了下唇:“只要在外,便会穿着。”
“这么说,你就寝和沐浴之前都要去向陈昱通报一下了?”沈辞疾撑着下巴,“那他不同意的话你是不是还得穿着就寝和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