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毛驴也比双腿跑的快,沈辞疾无他话,利落翻上了驴背。
这毛驴背着的坐鞍虽然破旧,但驴却膘肥体壮的,一看主人家照顾的十分周到。
鹤庆澜顺完了毛便一巴掌拍在毛驴的后腿上,那半大不大的灰驴没了绳子的束缚撒腿就跑,惊得沈辞疾死死抓住它的嘴套。
陈昱也许很快就会发现她出逃,眼下时间是最宝贵的。
月明星稀,鹤庆澜轻功在前探路,沈辞疾骑着毛驴在后面疾奔。
毛驴到底不及马的耐力好,不过跑了半个时辰,它便瘫在路边死活不肯往前再走一步。
沈辞疾被驴颠的骨头架子都快散了,也坐在树根上揉着酸痛的肩膀。
只是歇了半柱香不到的时间,沈辞疾便忍者疲倦的身子站起来道:“时间紧迫,继续赶路吧。”
鹤庆澜又赶着那头筋疲力尽的毛驴往前走了几步扔到一家农户门前,这才放过它。
沈辞疾赞许道:“深更半夜在山里出现一头瘫死的毛驴确实奇怪,那你打算再找一头驴吗?”
鹤庆澜摇头,绕道这家农户后门处牵了一头马出来。
沈辞疾有了精神,骑马可比骑驴舒服的多。但她仍迟疑了一下道:“马蹄……”
“小姐放心,这马是我刚买的。”
沈辞疾:那不就是和方才的毛驴一样的买法?
“天亮之前我们得到泰安镇,小姐且坚持一下。”鹤庆澜翻身上马,向沈辞疾伸出手。
夜色深邃如墨,浓的看不清四周景色。
沈辞疾仰头却能看见轻铁面具上反射着的月光,虽清冷却不疏离。
她伸手,握住鹤庆澜手掌,他的手心有些茧。
沈辞疾娇嫩的肌肤触碰他的手心,粗糙温暖。
为了隐声匿迹,两人只能走山野小道。
沈辞疾虽然坐在前面,但鹤庆澜很有风度与她的身体之间保持一定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