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上蹿下跳,还差点死在贼窝,不就是想谋取父亲大人的推荐,参加人物品第吗?
我告诉你,想都别想,这些机会全都是我的,我可是父亲的嫡长子,生有灵骨,早晚会入道成为修士,为清贵之官。
你不过是一介凡俗,奴婢之子而已,也配和我争?”
孙成才脸色几乎变成猪肝色,他又羞又恼,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他甚至不敢向自己的这个同父异母弟弟挥拳,因为根本打不过,对方生有灵骨,虽然一直未入道成为修士,但已是筑基境界武者。
鲁飞英急忙拉着孙成才走出酒楼,宋伯玉带着秀娘跟着也一起走出酒楼。
孙道才眯着眼盯着离去的几人,表情阴鸷。
过了半晌,众人回到孙成才的住处,孙成才对宋伯玉道:“伯玉兄弟,兄弟不和,让你见笑了。”
宋伯玉无意掺和县尊两子之间的事情,只是模糊道:“各家有各家难,成才兄也不容易。我要抓紧回乡守孝,就先走了,咱们后会有期。”
鲁飞英则急忙道:“伯玉兄弟,不不不,是宋师,我三日内必去吉庆里奉上束脩拜师学艺!”
孙成才听到后多问了几句,也要一同拜师学艺,宋伯玉点头应允离去。
时值三月初的正午,阳光明媚,草木旺盛,一路上有鸟叫鹿鸣,生机盎然。
宋伯玉和秀娘都是一身缟素,驴子和驴车也都绑上了白麻布,初时赏景闲聊,进入下关乡侯,神情渐渐肃穆。
一是近乡情怯,对同宗族人有陌生感;二是民俗礼仪,避免被乡人看到后说闲话。
大虞以孝治天下,如果被乡里认为不敬不孝,风评大坏,未来就可能举步维艰。
若为官为吏,更会因此被同僚攻讦。
果有数个好奇的乡邻上前问话,甚至让宋伯玉取出凭由一观。
所谓的凭由,就是一张盖有官府公章的黄纸,非官户、吏户和修士,都要有凭由才能出游,否则会被缉拿。
宋伯玉自然将凭由取出,并告之乡民实情,形色哀伤,令人感怀。
一路走的很慢,太阳渐渐西落,到了酉时,宋伯玉和秀娘终于来到吉庆里寨子的大门口。
村寨大门由杨木制成,门扉紧闭,其上有一块奇异画符,时不时闪烁光辉,大门左侧有一望楼,上面隐约有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