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坐准备倒杯茶喝,那茶壶悬浮在了半空,从她手边溜走。
“唰”的一飞了过去。
一个白色身影映照在了白穗视野中,紫砂壶也稳稳落在他的手中。
“剑气紊乱,剑心不平。好好的一套剑法舞得乱七八糟,好意思喝茶?”
青年的身影从树影婆娑中显露来,清绝的面容似覆了薄冰。
“前日你破了结界的事情一,蓬莱上到处谣言四,都说你不到一年便至结丹,不用了禁药就用了禁术。得亏你刚才练剑时候周围没人,不然任人瞧了你这样子都会以为你走火入魔了。”
“师尊。”
白穗身过去规规矩矩朝着顾止行了个礼,觉得对方说得太夸张了,意识要为自己辩解。
结果余光瞥见了亭子外那片四倒八歪的竹子,满地的落叶,一时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我就一直待着蓬莱太闷了。天启也,所以练剑时候力气大了些没收住。”
她一边说着一边过去帮顾止茶水满上。
“哼,我看你不闲得慌,和陆九洲那小子粘糊在一,看得见吃不到憋得慌才。”
自白穗醒过来后,身体也没好全就成天巴巴的往陆九洲那边跑。
这件事顾止一早就知道,他一开始没太在意,觉着陆九洲为了她伤得那么重去看看也可厚非。
不她不仅去一次,基本上早上一睁眼就会过去守着。
到了日薄西山时候才依依不舍的回自己屋子。
要以前好,顾止可以逮着男女授受不亲的由头来教育白穗。
可这一次情况不一样。
陆九洲因为白穗受的伤,差点没了命,白穗每一次提这个都理直气壮的让他没办法反驳。
于他也就这么默许她这一行为了。
不过意意了,顾止不大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