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蔓菁哎呀了一声,赶紧拿笤帚,“你吐怎么不跟我说一声,你们城里的少爷真是娇贵,吃不得酸了还。”
清理完,她转头看向这大爷,又问香蕉他吃吗?不吃就没了,她这儿连生的大米都没有。
他看那香蕉都不剩什么黄面儿了,怕她吃了拉稀,掰开香蕉忍着腻歪吃了。就这烂的程度,进嘴巴就化了,都吃的什么呀。石峰一边吃一边皱眉头。感觉她来的不是上海,是北大荒。
莫蔓菁当他嫌不够,说:“招待所估计有点吃的。等会去问问。”
“招待所?”
哟,终于出声儿了?她故意说,你不去招待所你住哪儿?
石峰盯着她,直到把她盯毛,朝他射/出凶光,才慢吞吞开口:“我不去。”
“那?”
石峰往厕所走,“我去洗漱。”
“哎哎哎,你怎么可以住这里,我有室友的。”
“隔壁的说你室友这两个月跟剧组出去了,都不在。”
莫蔓菁一噎,他居然打听过了。
“我带了洗漱的。”
“你......”她也不挣扎了,都这么晚了,晕晕乎乎指挥他拿出条褥子,“我就这么一条,室友的东西我也不好意思动,她上海本地人,还挺计较的,不喜欢我们乡下人动她东西。”
“这你都忍了?”
“在什么地盘,做什么人,在上海人的地盘,我就是外地人。”
“那在我家你......”
她瞪他:“什么!”
“没......”他住嘴。
石峰本来真没打算做什么,正好来上海交流一周,看看她,谁知道她稍微醒点酒就开始说离婚,问他过年前问问民政局几号放假,她回去一趟,跟他把证扯了。
石峰窝在她对面的床铺,就像块石头,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