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宋寄琴便左右张望起来。
那年冷怀逸亲自来送婚书,她也见了冷怀逸一面。
对于玉树临风的冷怀逸,她的印象相当深刻。
要不是冷家破败了,她说不得就要把这门亲事抢下来,安排给自己家的囡囡。
只是那修长的身影并未出现在视野当中,宋寄琴倒也有些遗憾。
“琴姨,我相公正在京城备考。我怕影响他的成绩,就没让他一起来。”于小暖的小嘴叭叭叭说个不停,“我说不让他来,他还不高兴呢。这不,要不是语桃姐姐在旁边跟着劝了半天,没准他们就跟来了。”
语桃姐姐?
宋寄琴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称呼,眼光这才对准了于小暖身边的姑娘。
病愈的罗语桃跟于小暖一样,通身都是青春年少的活力。
她也笑着对宋寄琴行了一礼:“语桃见过琴姨。”这称呼,自然就是随着于小暖叫的了。
宋寄琴忽然眉梢一挑。
原来如此!
这二人姐妹相称,说不得就是那冷怀逸考中了举人,又纳了一房妾室吧!
只不过她下意识地不愿承认,如果是妾室的话,于小暖怎么可能叫罗语桃为姐姐。
于小暖搭眼一看,就知道宋寄琴在想些什么,连忙火力全开给她添堵:“琴姨,我来介绍一下。语桃姐姐的相公,是我相公的好朋友。”
听到不是妾室,宋寄琴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往下拉了拉。
“我跟您说,语桃姐姐的相公,这次乡试里发挥也不错,是亚元呢!”
解元还没完,又来了个亚元!
宋寄琴终于压不住心底的火气,邪火攻心之下,忽然重重地咳嗽起来。
“哎哟琴姨,您这是怎么了?”于小暖惟恐天下不乱,“您这身子可千万别累坏了啊,于家还得靠您操持呢!”
只是于小暖这话一出,不由得宋寄琴不想到于父另外两房年轻的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