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颜被强行拖往校医室,整个人都是抗拒的。
“软软,你和傅川很熟吗?你们怎么认识的?”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跟他8岁就认识了。”
“哈?”
“回虞家之前,我们曾经是邻居,他父亲喝醉了酒就打他,我出手帮过几次。”
顾颜很少听虞软软提及以前的事,闻言,不禁发出惊叹,“8岁自己都还是个儿童,你竟然敢跟喝醉的大人叫板?”
虞软软睫翼轻颤,澄眸中划过一丝怔忪。
像是在回忆8岁时的自己,为何这么有勇气。
可能是因为也曾被人义无反顾地保护过吧?
8岁之前的记忆,太久远,也太模糊。
她能记得的,都是受冻挨饿,被人欺负的不好回忆。
但这些不好的回忆之中,却总有零星的点滴,模糊又温暖。
虞软软已经不记得那个人的长相,可他做的事,至今都还烙印在她的脑海里,治愈着她这颗历经劫难、千疮百孔的心。
8岁之前,虞软软曾辗转流离于好几家福利院。
因为前几家福利院资金不够,抚养不起孩子们,院长就把孩子们送往更大的福利机构。
有一次,她进了一家新福利院,被安排进一间很小很窄的阁楼。
那个阁楼住着一个比自己大了5岁的哥哥。
只有一张半米的小床,她必须和那个哥哥挤在一起睡。
她在前几家孤儿院累积的经验告诉她,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年纪大的孩子是一定会欺负年纪小的孩子的。
所以,她很怕那个大哥哥。
为了不挨打,她嘴巴特别甜,哥哥长哥哥短,像个狗皮膏药似的跟前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