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对方孤僻冷漠,从不买账。
虽然害怕,可到了晚上,他们还是得挤在同一张小床上。
她每天晚上都担心这个凶悍的大哥哥会把她从床上踹下去,可并没有,日复一日。
那家福利院的院长是个六旬老头。
有好几回,虞软软都看见大哥哥被叫进院长室,过了很久后,在院长的惨叫声中,苍白着脸落荒逃出来,布满血丝的双瞳充满杀气,像是被激怒的小兽。
而每次院长被挠伤或是咬伤后,都会重重罚他,禁闭,绝食,甚至连着虞软软一起受罚。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
直到有一次,院长把她叫进办公室,脱她身上的小裙子。
办公室的门被撞开,大哥哥闯进来,一把抱住她,疯了似的往外跑。
“傻瓜!以后离那个老头远点!”
他冲她凶道。
院长很快追了上来,眼神贪婪可怖。
他将她护在身后,宛如护崽的野兽,朝敌人亮出爪牙,凶狠至极,“别碰她!有种都冲我来!”
可他再凶狠,也终究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子。
又怎么敌得过成年人?
很快,他便被院长拎走了。
年幼稚嫩到尚未完全记事的虞软软,看见了哥哥眼神里的无助,那里宛如荒山孤坟一般空洞荒凉,绝望的宛如一个溺水之人。
她只记得自己扯着嗓门,放声大哭。
到了晚上,她躺在小阁楼冷冰冰的床上,害怕地缩着身体,哭个不停。
她以为大哥哥不会再回来了。
但后半夜,哥哥还是回来了,身上泛着淡淡血腥气,外面一片兵荒马乱,说是院长失足摔下楼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