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远点头。
沈云乔缓缓踱步,大致捋清楚了当年安家一案所发生的全过程:
这么多年宁嫔一直在北凌卧薪尝胆等待时机,终于等到自己孩子出生、长成,成功让古燕在北凌留下皇子,恰值此时忘恩负义的沈文远送上门来,给了他们一个侵入漕运的好时机,宁嫔便利用自己多年来安插的势力顺势而为。
自此,便让北凌所有人都以为容家只是运气好正巧补上了安家的空缺罢了,多想之人也不过只能想到这是沈文远和安家的恩怨,谁能把当时属于北凌江湖的漕运一事与遥远的古燕联系到一起?
那些古燕士兵和武器在所有人看来都只不过是一个给安家定罪的幌子,一笑置之。
而真正的危险,恰巧就藏在这些不起眼的小事中。
“当时的淮州府尹是宁嫔娘娘的人?”若非如此如何能恰好帮她完成此计?
沈文远点头:“是。所以办完此事之后不久他就告老还乡了。”
沈云乔细细思量,既然远在江南的淮州府都有宁嫔的人,就说明她的这位婆婆很不简单啊。
宁嫔在京城所有人的叙述版本中都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妃子而已,可见平日里掩藏之深。只有有真本事、大智慧的人,才能真正地做到藏龙为虫。
“宁嫔娘娘究竟是你古燕的什么人?”沈云乔这次没问沈文远,而是问容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