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给陈舒义分析了一圈利弊,陈舒义只说:是这样,师姐也这么说。
像过去很多次喝茶聊天时一样,支着头,垂着眼。
他们就不说话了。陈舒义看着老实,心思可厉害。
他有善缘。不动声色之间,过去了多少风浪。
陈舒义真的想做什么,他们是管不了的,也不会有人去管。
只是在最后出了一点分歧。
杨钊建议他开一个专场,或者清唱会。陈舒义不肯。
杨钊莫名其妙地就有点上火,说:难得的机会,有很多人想来的。
陈舒义没生气,只淡淡道:太张扬了,本来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聂华边上坐着,都有点看不下去了,索性说:他不想,你干什么一定叫他唱?
陈舒义仍然心平气和:华哥,我不是不想,到哪里不是唱?又不是以后就不唱了。
杨钊看着他,眼睛干干净净的。他明白了,陈舒义不想这样走。
他舍不得,陈舒义更舍不得,即使明知道不会再回来了,他也不想告诉所有的人。
何必要说破。
最后按陈舒义的意思,他们那帮相熟了好几年的,叫上各自认识的,一起聚了聚。
正好赶上黄金周,祥园晚上布置灯会,开了茶座。陈舒义找处里把表演区也开了,让杨钊带了笛子来,爱聊天的聊天,兴致好的唱两嗓子。
杨钊带了个很小的行军壶,以前在票房,他有这习惯。
大家起哄让小师妹唱,杨钊便去月台侧边坐了,先仰脖,后上笛子。
聂华过去一闻,低声道:你这人,饱吹饿唱,没听说醉了吹的。
杨钊试了试音,说:醉不了。
聂华说:留点神,别吹着吹着就吹到【醉扶归】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