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你不喜欢的事,我都不做了。
往后我会好好待你,再不浑了,还不行吗?
下一瞬,那只手被一撅一推,未看清送傩如何出手,宣焘但觉手臂被扭得欲断,人不由自主向后跌出五步远。
后头其中一个侍卫下意识向前一步,被另一个拦住:“咱们只管看着这位爷不出乱子,这种打情骂俏的事,别插手。”
先前那个听后啧一声,打情骂俏?他看着那位女捕快下手忒重,可倒像寻仇的模样呢。
被推挡开去的宣四爷,不可思议地捂着生疼的臂膀,目光隐忍看向送傩,两道青筋爬上他的额角。
像方才那样对人低声下气,他是第一次。
送傩对他动手,也是第一次。
从前,无论在隆安寺还是护国寺,他想要她做什么,她那样柔顺,从未拒绝过。
渐渐的他便忘了,送傩原是个武艺高强的姑娘。
忘了她翅膀很硬,想飞就能飞,忘了原本,她是不必陪着自己困在笼子里的。
一种自惭无力与于心不甘交织着烧上他的心,宣焘的臭脾气上来了,再次快步走过来,将腮骨咬得棱棱,心说你乐意的话就一剑劈了我,我宣四躲一下,名字倒过来写!
袍履将近,剑光一闪。
一寸寒锋出鞘又入鞘,不是人眼所能看清的速度,宣焘一缕鬓发已被斩断。
送傩竟真出剑。
从颈间一擦而过的凉风,生生逼停宣焘的脚步。
他设想过见到送傩的种种景象,唯独怎么也没想到,她敢对他出剑。
“你我,如同此断发,很难以理解吗?”送傩眉心微蹙,平静的脸上终于露出不耐烦的神态,眼看东边的那轮朝阳将要破云而出,道声“你走”,一个余光都不再分给他,转身回衙。
林胜男已将顶头上司的规矩与她说得很明白了,她不想迟到,更不想给人留下她这个人处理不好私事的印象。
公主府出来的人,必定皆为训练有素,不能丢了公主殿下的脸面。
然才踏上一级台阶,送傩倏尔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