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涵行礼,华佗赶紧作了个揖还礼。以张涵今日的地位,亲自迎出园门外来,华佗难免有点不安,然不安中隐隐还有丝窃喜。华佗不大在乎富贵,可没人不喜欢被别人尊重。
“先生言重了,我终日久坐,也不利于身体健康,活动一下也好……”
张涵洒脱笑道,丝毫没有在意。人生百年哪儿有不生病的,好医生可不好找,多笼络些儿没有坏处。再说,张涵也有意提高其他学科的地位。这也算一举两得了。
“哦,丞相此言有理。生命在于运动,多活动些儿确是有好处……”
一说到这方面,华佗很自然便接着说下去。
“……”
张涵但笑不语。刚才见华佗说话,似在接人待物上有所长进,这一说到此,便原形毕露了。与张涵颇熟悉了,说话也就如此。想他平日里,肯定还是个医呆子。
“丞相,看我……嘿嘿――”
华佗说了几句,见张涵笑容可掬,也知自己是又露丑了,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
一行人寒暄过后,张涵将华佗迎进了原木屋中。刚一坐定,张涵便开门见山,询问起华佗来。常言说得好,无事不登三宝殿。华佗可不会闲来无事,找他唠嗑。
“先生此来,不知有何要事?”
“呵呵,自然是好事!”
华佗心情不错,先卖了个关子。
“具体的事情,还是请仲景来说吧!这一回,可立了大功,干脆给他正正名算了。我总挂着个虚名,也不是事呀!”
“是嘛,那我倒要见识一下仲景立下什么功了……”
张涵看了眼张机,笑着取笑道。
“不敢,不敢!这些都是华祭酒和孙医丞的功劳,张机如何敢当?!”
张机连连拱手谦逊。
“怎么当不起?仲景你那《伤寒杂病论》一出,便足以名垂青史,有什么当不起的,我这老朽之身尸居其位,早就应该……”
张机只是谦逊,华佗却极为认真。他一生极少佩服何人,可见了《伤寒杂病论》草稿[注],各有千秋;但在医理上,张机集前人之大成,已走在了他前头。